活下去的意志可能被懷疑、恐懼與合理化所損及。
舉例來說,有些人明明想活下去,雖然同時他們又試圖躲開生命。
顯而易見的,這導致他們的衝突。這種人會阻礙他們自己的動作和
進步,他們變得過分關心自己的安全。如果我的任一讀者有這種感
覺,他們甚至可能對自己隱藏這些感受。(然後將這些感受投射到
外面)他們將集中注意力在他們自己的國家或世界的其他部分、社
會裡的所有危險上,直到他們自己被嚇到了,對安全問題的整體憂
慮,似乎成了對他們無法控制之狀況的一個十分自然、合理的反應。
這實際上涉及了一種偏執狂,它可能變成一種如此強而有力的
反應,因而完全改變了個人的生活,並且影響了所有的計畫。如果
這發生在我任何的讀者身上,你可以在種種不同的局面中認出自己
來。你可能是個劫後餘生主義者(survivalist),事先設立好倉庫和
補給品以備核子災難之用;你可能覺得,保護自己和家人免於災難
是十分正當的。不過,在許多這種例子裡,人們對來自外界的危險
事件如此擔心,其實是對他們自己能量的本質擔心,害怕它可能會
毀掉他們。換言之,他們不信任自己生命的能量。他們不信任自
己身體的自然機能,也不接受這機能為一項生命的禮物。他們反
倒在每一點質疑──甚至有時屏住呼吸,等待著某件事會出差錯。
其他人也許真的阻礙了身體本該會動的那些部位,因此他們以
跛行、或收緊他們的肌肉,或以別的方式妨礙他們的身體,以致結
果是,對實際動作以謹慎、遲疑的方式來表現。有些人可能甚至會
給自己招來嚴重的意外,在其中他們犧牲了他們部分的身體以維持
住一種──假的安全感。
這些相當自欺的感覺並非深深隱藏在潛意識裡,像你們可能推
測的那樣。在大多數例子裡,它們反倒包含了於某一個時間點、在
相當表面的層次上做的十分有意識的決定。
自欺的成分並沒有被忘掉,但所涉及的人們只不過對那些自欺
的決定,可以說閉上了眼睛而假裝它們並不存在,只不過是要使他
們的生活顯得平順,來保全自己的面子──當他們非常明白那些決
定所依據的,其實是在非常不穩的基礎的情況之下
我並不希望簡化事情,但這種決定在兒童裡是非常容易被發現
的。一個小孩可能摔一跤而嚴重的擦破了膝蓋──如此的嚴重已致
結果他至少暫時的變跛了。這樣一個小孩往往對此事的理由相當清
楚明白:他可能公開承認,那個受傷的部份是他有意的選擇,以便
他可以錯過學校裡他害怕的一個測驗,而那個孩子很可能這樣想:
為了產生他想要的結果,受傷只是個小小代價而已。
同樣狀況下,一位成人可能變得受了傷,以避免在辦公室裡一
件他害怕的事──但那成人很可能對這樣一個反應感到羞恥,因此
騙過自己,以便保全他的自尊心。不過,在這種例子裡,成人們會
覺得自己是那些他們所沒有或較少有掌控力的事件的受害者。
如果同類事件頻頻發生,他們對世界及日常事件的恐懼會增長
,一直到它變得頗不合理為止。不過,在大多數這種例子裡,那些
內在決定仍能很容易的被搆到──但當人們下決心要[保全面子]
時,他們根本拒絕接受那些是他們自己的決定。人們決意( will )要
活、要行動或不行動。到一個很大的程度,他們決定自己的人生事
件──不論他們是否願意對自己承認這個決定──而且他們也決定
自己要死。
當然,所有這些都適用於魯柏的情況──的確,至少有一次她
決意要自己無法動彈,願意犧牲某種動作以便安全地利用別種的心
理動作,因為她害怕她自動自發的天性,或她自發性的自己。
魯柏怕自發性會按照它自己的理由去行動,那可能不是魯柏自
己的意思──或她以為如此。現在他開始了解,她的能量是她生命
的禮物──要被表達,而非抑制──並且再次的了解,自發性知道
它自己的秩序。
她剛剛告訴你,當她開始為我說話時,她感受到字句的一整個
高大結構,而她毫不猶豫的讓那結構成形。就她行動和走路的能力
而言也是一樣的:她越信任她的能量,她的自發性便越形成其本身
的美好秩序,結果就是行走的自發性身體藝術──而她的確相當有
進展。那變化已在她頭腦裡開始了,而它們將在身體上表現出來。
在你們的語言裡,決定( will )這個字指涉未來──如在[它將發
生]這樣一句話裡,並且也指涉心智做決定的特質,這並非巧合。
( 健康之道 p.12-5 遠流出版 王季慶 譯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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